也許有一天,我們終將與生活妥協(xié)散文
星期日,羅熙照例起床梳妝打扮了一番,她與木子和少君約好一起吃中飯,準確地說是一個月前就約了,木子喜歡按自己時間事先計劃好,時間長了,了解她的性情,只要她安排好時間地點,少君和羅熙基本是隨叫隨到。她們是同鄉(xiāng),住在老家不同的小鎮(zhèn),過年回家在車上認識的,工作又湊巧都在深圳,就加了QQ,一來二去,大概也相識了十幾年,木子和少君都在深圳成家立業(yè)了,就羅熙還是單著,每次見面,免不了都要被她們數(shù)落一番,久而久之聽得也有點厭煩,是不是要求太高了?為什么還不找對象?再不找年齡大了就更不好找了,找了也生不出孩子,女人總歸是要有一個靠山的等等,羅熙每次都配合地點頭,說說得有理,然后她們就開始聊孩子老公。
每次見面除了吃吃東西,聊來聊去無非都是老公孩子,漸漸地羅熙都不太想赴約,但又礙于面子不好推脫。這會兒,除了羅熙莫莫地啃著眼前的雞爪,桌子上的人都在說話。熱熱鬧鬧,紅紅火火。
坐在正對面的是木子,是個有錢的家庭主婦。木子左邊的是董小敏,是一家商場的部門經(jīng)理,嫁給一個香港人,是木子的朋友,一起吃過幾次飯,今天木子在路上碰到她就拉她一起來了。羅熙右邊的是少君,做財務(wù)的,長得一付精明樣,人也是賊精得很。至于羅熙,性格孤僻的市場行銷員,她的性格跟她的.職業(yè)一點都不搭。
“最近有沒有找到合適的男人?”木子說。
“沒有,沒意思!绷_熙說。
羅熙也不是不想戀愛,可能因為工作的關(guān)系,生活圈子比較小,偶爾也會碰到感覺不錯的人,也一門心思想好好談戀愛,而他們只想上床,可她又不想就這么將就妥協(xié),她其實并不害怕在深圳生活的焦慮以及別人的說三道四,她更害怕看到自己妥協(xié)的樣子。
“總是把眼光放得這么高,是行不通的,年紀大了,還是要面對現(xiàn)實,F(xiàn)在大把的00年后都開始搶男人了!蹦咀诱f。
“人家是耐著性子找條件好的金龜婿,你是咸吃蘿卜淡操心。”董小敏一臉的優(yōu)越感,有意無意地整了整手邊的紅色PRADA手提包對木子說。
羅熙都不懂說什么好,只覺得“金龜婿”三字聽起來特刺耳,還有董小敏臉上流露的優(yōu)越感,也讓羅熙莫名其妙。木子私下告訴她們,董小敏的老公一直在外面搞外遇,甚至在深圳有個女的還幫他生了一個兒子,也不知道董小敏知道不知道。羅熙覺得沒有女人會不知道自己男人在外面亂來搞的,只是不說破罷了,不是害怕失去優(yōu)越的經(jīng)濟來源,就是為了維護自己的自尊,選擇自欺欺人罷了。
“結(jié)婚還是有好處的,生個小病都有人照應(yīng),一個人有個傷風(fēng)感冒的自個喝涼開水去吧。”木子不屑地說。
“對了,我在后海買了一套房,以后去你那邊就近了,哦,不過我們也不住,應(yīng)該還是會租出去吧!蹦咀佑謱α_熙說。
“這不是第三套房了?你看你,不用做事,每個月都可以領(lǐng)到不少租金!鄙倬w慕地說。
“租金能有多少?那點小錢我才不在乎,都給我老公了,女人抓錢就抓大錢!蹦咀右荒樅罋庹f。少君與羅熙面面相覷。
“我女兒最近想學(xué)古箏,有好介紹的嗎?”少君問。
少君是個學(xué)霸,復(fù)旦大學(xué)畢業(yè),什么都想做到最好,生了一個女兒,今天報這個學(xué)習(xí)班明天報那個學(xué)習(xí)班,畫畫唱歌演講下棋樣樣精通。少君總說國內(nèi)現(xiàn)在的教育差強人意,將來還是要送她女兒去英國升學(xué),所以基礎(chǔ)要抓好,起點高了,以后選擇的機會就會多些。
少君最近換了新工作,她進入一家中等規(guī)模的服裝公司當財務(wù)經(jīng)理。被入取的第一天,少君就向羅熙她們匯報,說她們老板肖正男長得好帥,四十七八,穿阿瑪尼藍灰色西裝好迷人,她興致勃勃的,她顯然對肖正男的熱情大過這份工作。
接下來的個把月少君每天都向她們報告,她哪天遇上老板在哪喝咖啡,一位很漂亮的女人來找她們老板什么。。。
“他真人跟電視上的明星一樣迷人,跟我聊天,一點架子也沒有!鄙倬d奮地告訴羅熙和木子,她好象被肖正男迷住了。
“是單身嗎?”羅熙說。
“這么帥,怎么可能單身?經(jīng)常來找他的那個漂亮女人可能是他女朋友!
某一天,少君就突然不再提肖正男了。羅熙她們都以為少君終于進入工作模式,稍為安心。
飯吃到半途,少君的手機響起,她立馬接起電話離開她們往飯店外走,接完電話回來。
“我老板找我!”少君笑得相當甜蜜,她老板竟然在周末時間找她。
“他找你干什么?”
“他說剛出差回來,問我有沒有時間跟他喝杯咖啡!
“他約你喝咖啡?”木子說,“這事不簡單,你們有那啥?”
“或者……或者他喜歡我!不過。。。應(yīng)該也沒啥,就是喝杯咖啡。”少君說,行為卻似乎準備接受追求。
“我先走,他現(xiàn)在來接我!
羅熙她們隔著飯店玻璃窗目送少君坐上肖正男的奧迪絕塵而去。
“她老公會怎么想?”董小敏氣憤填膺地說,眼神深不可測。
深夜,羅熙接到少君的電話。
“他剛送我回家,我們在深圳灣散步,他吻了我!”少君興奮地告訴羅熙。
“那李健怎么辦?”李健是少君的老公,是一間公司的銷售總監(jiān)。
“他還沒回來,指不定跟哪個女老板還在某酒店應(yīng)酬呢。羅熙,我越來越發(fā)覺,一個人一生中在不同的階段不同的際遇時會愛上不同的人,甚至?xí)凵袭敵醪恍家活櫟娜。?/p>
“他是你的丈夫,你不會愧疚!绷_熙有點遺憾,畢竟他們曾是一對金童玉女,人人羨慕的伴侶。
“我不欠他什么,我最美的青春年華都是給他的,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我為他放棄了留學(xué)機會,如果有愧疚也只是對我女兒愧疚。”
那一夜,羅熙有點小確幸,盡管婚姻生活她不了解,但,也許單身也不是一個最壞的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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