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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管子》輕重戊第八十四
《管子》是中國春秋時期(公元前770~前476)齊國政治家、思想家管仲及管仲學派的言行事跡以及先秦學術著作。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《管子》輕重戊第八十四,僅供參考,大家一起來看看吧。
《管子》輕重戊第八十四
桓公問于管子曰:“輕重安施?”管子對曰:“自理國?戲以來,未有不以輕重而能成其王者也!惫唬骸昂沃^?”管子對曰:“?戲作,造六?以迎陰陽,作九九之數(shù)以合天道,而天下化之。神農作,樹五谷淇山之陽,九州之民乃知谷食,而天下化之。黃帝?之病,而天下化之。黃帝之王,童山竭澤。有虞之王,燒曾藪,斬群害,以為民利,封土為社,置木為閭,始民知禮也。當是其時,民無慍惡不服,而天下化之。夏人之王,外鑿二十?,?十七湛,疏三江,鑿五湖,道四涇之水,以商九州之高,以治九藪,民乃知城郭、門閭、室屋之筑,而天下化之。殷人之王,立皂牢,服牛馬,以為民利,而天下化之。周人之王,循六?,合陰陽,而天下化之!惫唬骸叭粍t當世之王者何行而可?”管子對曰:“并用而勿俱盡也。”公曰:“何謂?”管子對曰:“帝王之道備矣,不可加也。公其行義而已矣!惫唬骸捌湫辛x奈何?”管子對曰:“天子幼弱,諸侯亢強,聘享不上。公其弱強繼絕,率諸侯以起周室之祀。”公曰:“善!
桓公曰:“魯粱之于齊也,千榖也,蜂螫也,齒之有唇也。今吾欲下魯梁,何行而可?”管子對曰:“魯粱之民俗為綈。公服綈,令左右服之,民從而眼之。公因令齊勿敢為,必仰于魯梁,則是魯梁釋其農事而作綈矣。”桓公曰:“諾!奔礊榉谔┥街,十日而服之。管子告魯梁之賈人曰:“子為我致綈千匹,賜子金三百斤;什至而金三千斤!眲t是魯梁不賦于民,財用足也。魯梁之君聞之,則教其民為綈。十三月,而管子令人之魯梁,魯梁郭中之民道路揚塵,十步不相見,紲繑而踵相隨,車轂齺,騎連伍而行。管子曰:“魯梁可下矣。”公曰,“奈何?”管子對曰:“公宜服帛,率民去綈。閉關,毋與魯粱通使!惫唬骸爸Z!焙笫,管子令人之魯梁,魯梁之民餓餒相及,應聲之正無以給上。魯梁之君即令其民去綈修農。谷不可以三月而得,魯梁之人糴十百,齊糶十錢。二十四月,魯梁之民歸齊者十分之六;三年,魯梁之君請服。
桓公問管子曰:“民饑而無食,寒而無衣,應聲之正無以給上,室屋漏而不居,墻垣壞而不筑,為之奈何?”管子對曰:“沐涂樹之枝也!被腹唬骸爸Z!绷钪^左右伯沐涂樹之枝。左右伯受沐,涂樹之枝闊。其年,民被白布,清中而濁,應聲之正有以給上,室屋漏者得居,墻垣壞者得筑。公召管子問曰,“此何故也?”管子對曰,“齊者,夷萊之國也。一樹而百乘息其下者,以其不?也。眾鳥居其上,丁壯者胡丸操彈居其下,終日不歸。父老柎枝而論,終日不歸。歸市亦惰倪,終日不歸。今吾沐涂樹之枝,日中無尺寸之陰,出入者長時,行者疾走,父老歸而治生,丁壯者歸而薄業(yè)。彼臣歸其三不歸,此以鄉(xiāng)不資也!
桓公問于管子曰:“萊、莒與柴田相并,為之奈何?”管子對曰:“萊、莒之山生柴,君其率白徒之卒鑄莊山之金以為幣,重萊之柴賈!比R君聞之,告左右曰:“金幣者,人之所重也。柴者,吾國之奇出也。以吾國之奇出,盡齊之重寶,則齊可并也。”萊即釋其耕農而治柴。管子即令隰朋反農。二年,桓公止柴。萊:莒之糴三百七十,齊糶十錢,萊、莒之民降齊者十分之七。二十八月,萊、莒之君請服。
桓公問于管子曰:“楚者,山東之強國也,其人民習戰(zhàn)斗之道。舉兵伐之,恐力不能過。兵弊于楚,功不成于周,為之奈何?”管子對曰:“即以戰(zhàn)斗之道與之矣。”公曰:“何謂也?”管子對曰:“公貴買其鹿!被腹礊榘倮镏,使人之楚買生鹿。楚生鹿當一而八萬。管子即令桓公與民通輕重,藏谷什之六。令左司馬伯公將白徒而鑄錢于莊山,令中大夫王邑載錢二千萬,求生鹿于楚。楚王聞之,告其相曰:“彼金錢,人之所重也,國之所以存,明王之所以賞有功。禽獸者群害也,明王之所棄逐也。今齊以其重寶貴買吾群害,則是楚之福也,天且以齊私楚也。子告吾民急求生鹿,以盡齊之寶。”楚人即釋其耕農而田鹿。管子告楚之賈人曰:“子為我致生鹿二十,賜子金百斤。什至而金干斤也!眲t是楚不賦于民而財用足也。楚之男于居外,女子居涂。隰朋教民藏粟五倍,楚以生鹿藏錢五倍。管子曰:“楚可下矣!惫唬骸澳魏?”管子對曰:“楚錢五倍,其君且自得而修谷。錢五倍,是楚強也。”桓公曰:“諾!币蛄钊碎]關,不與楚通使。楚王果自得而修谷,谷不可三月而得也,楚糴四百,齊因令人載粟處芊之南,楚人降齊者十分之四。三年而楚服。
桓公問于管子曰:“代國之出,何有?”管子對曰:“代之出,狐白之皮,公其貴買之!惫茏釉唬骸昂讘庩栔,六月而壹見。公貴買之,代人忘其難得,喜其貴買,必相率而求之。則是齊金錢不必出,代民必去其本而居山林之中。離枝聞之,必侵其北。離枝侵其北,代必歸于齊。公因令齊載金錢而往!被腹,“諾!奔戳钪写蠓蛲鯉煴睂⑷送捷d金錢之代谷之上,求狐白之皮。代王聞之,即告其相曰:“代之所以弱于離枝者,以無金錢也。今齊乃以金錢求狐白之皮,是代之福也。子急令民求狐臼之皮以致齊之幣,寡人將以來離枝之民!贝斯テ浔荆幧搅种,求狐白之皮。二十四月而不得一。離枝聞之,則侵其北。代王聞之,大恐,則將其士卒葆于代谷之上。離枝遂侵其北,王即將其士卒愿以下齊。齊未亡一錢幣,修使三年而代服。
桓公問于管子曰:“吾欲制衡山之術,為之奈何?”管子對曰:“公其令人貴買衡山之械器而賣之。燕、代必從公而買之,秦、趙聞之,必與公爭之。衡山之械器必倍其賈,天下爭之,衡山械器必什倍以上!惫唬骸爸Z!币蛄钊酥馍角筚I械器,不敢辯其貴賈。齊修械器于衡山十月,燕、代聞之,果令人之衡山求買械器,燕、代修三月,秦國聞之,果令人之衡山求買械器。衡山之君告其相曰,“天下爭吾械器,令其買再什以上。”衡山之民釋其本,修械器之巧。齊即令隰朋漕粟千趙。趙糴十五,隰朋取之石五十。天下聞之,載粟而之齊。齊修械器十七月,修糶五月,即閉關不與衡山通使。燕、代、秦、趙即引其使而歸。衡山械器盡,魯削衡山之南,齊削衡山之北。內自量無械器以應二敵,即奉國而歸齊矣。
書籍概括
《管子》一書原為86篇,至唐又亡佚10篇,今本存76篇,托名春秋管仲著。其實《管子》同先秦許多典籍一樣,既非一人之著,亦非一時之書。是一部稷下黃老道家學派的文集匯編。當前,學術界普遍認同這種觀點。
總覽《管子》全書,內容較為龐雜,匯集了道、法、儒、名、兵、農、陰陽、輕重等百家之學。但其思想的主流是黃老道家思想[5],其思想特點是將道家、法家思想有機地結合起來,既為法治找到了哲學基礎,又將道家思想切實地落實到了社會人事當中,這同三晉法家思想是有根本區(qū)別的。《漢書》把《管子》分在道家類,《隋志》以后的類書卻把它分在法家類。不同的歸屬恰好說明《管子》的思想特點。同時,黃老道家兼容并包,積極吸收儒、墨等學派的思想長處,將禮義和等級名分的理論納入自己的思想體系中,主張禮法結合,倡導確立嚴格的等級名分體系及以之為基礎的社會道德規(guī)范。這些都適應了戰(zhàn)國中期的時代需要,反映了齊國變法時期的政治實踐。
《管子》一書中的《心術上》、《心術下》、《白心》、《內業(yè)》、《水地》、《形勢》、《宙合》、《樞言》、《九守》、《正》、《形勢解》、《版法解》、《勢》等側重于用道家學說來闡釋法家政治,通常被認為是黃老道家的作品。它集中地反映了黃老道家道法結合、兼容并包的學術特點,是繼《黃帝四經(jīng)》之后黃老道家思想的又一大發(fā)展,它促使黃老學派的思想進一步走向成熟。
《水地》提出水是萬物本原的思想,學術界有人認為這是管仲的思想,也有人認為是稷下唯物派的思想。
《心術上》、《心術下》、《白心》、《內業(yè)》中提出了精氣為萬物本原的樸素唯物主義精氣說,認為萬物、人都產(chǎn)生于精氣,精氣是一種精細的氣。說“凡物之精,此則為生。下生五谷,上為列星!薄熬舱,氣之精者也”。文中也講“道”,認為道是“虛而無形”,不能被感官直接感知,口不能言,目不能見,耳不能聽。道與精氣的關系,講得不明確。
“黃老之學”顧名思義就是黃帝、老子之學,“黃老”之稱,始見于《史記》,F(xiàn)存文獻有保存在《管子》中的各篇,此外還有1973年在湖南長沙馬王堆出土的帛書本《黃帝四經(jīng)》。帛書中《十六經(jīng)》的內容托言黃帝,只能證明它是齊國背景下的產(chǎn)物,另外也是更關鍵的是《黃帝四經(jīng)》的內容與《管子》一書中相關內容相比,十分相似。這其中“節(jié)用民力,因地制宜地發(fā)展生產(chǎn),讓老百姓能夠發(fā)家致富,這些都是老學思想所沒有的”。拿這些“老學思想所沒有”的東西,與《管子·經(jīng)言》中的《牧民》、《形勢》、《權修》等諸篇對照一下,帛書思想的地域背景在齊這一點,便可一目了然!豆茏印伏S老各篇與帛書《黃帝四經(jīng)》是一個學派的文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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