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記著回家的路散文
離開故鄉(xiāng)在外闖蕩至今已經(jīng)有20多個年頭了,可獨在異鄉(xiāng)的我卻始終眷戀著故鄉(xiāng)村西南澇池畔的那棵古槐樹、崔家坡坡等風物景致;眷戀著故鄉(xiāng)的父老鄉(xiāng)親,抽空回到家中,與他們拉拉家常、敘敘鄉(xiāng)情。
二十年前落葉繽紛的時節(jié),由于生活所迫,自己只身背起行李卷融入到茫茫人海的山城梨園古鎮(zhèn),加班加點抄抄寫寫,著書立說,可習慣“低頭拉車,從不抬頭看路”的自己,到頭來卻混了個“人沒認下,錢沒掙下”的.結(jié)局。山城呆了十多年,那一年的陽春三月,從渭北山城走出來后,自己又懷揣著夢想,無助地跑到當年王維吟唱《渭城區(qū)》的帝都咸陽,開始敲擊著鍵盤,繼續(xù)玩起文字游戲來,這樣離故鄉(xiāng)更加遙遠,可那種思鄉(xiāng)的情誼更濃了,心中老是牽掛不下常年累月耕作的10多畝田地。農(nóng)忙時節(jié),不管路途多么遙遠,身體如何疲憊,自己乘車回去收割碾打、幫忙料理。所幸的是快捷的“咸旬高速公路”一下子縮短了回家的路程與時間,也進一步減少了舟車勞頓的煩惱。有時候,村院中一些紅白喜事,自己都要想法設(shè)法回家當執(zhí)客、行情禮。特別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去世,不管工作再忙卻要乘車回到家中,掮著鐵锨,趕到墳地,給亡者培土講墓,也算作是最后的一程送別吧!
記得有一回,村院中一位鄰居給兒子結(jié)婚,老婆電話打來后,那天下午,我匆匆處理完手頭編排校對的稿件任務(wù),已到了四、五點鐘,向領(lǐng)導(dǎo)請假之后,乘車從咸陽趕至山城淳化,沒料想,僅僅十多分鐘時間,就錯過回胡家廟的“村村通”班車。站立在寒風中,歸心似箭的我,看著夜色漸漸蒼茫、華燈快要初上,于是走到從汽車站附近停放的出租車跟前!皫煾,去一趟胡家廟多錢?”“單趟80元……”旁邊的幾個出租車司機,也好像商量好似的,都異口同聲的一個價。想起明天鄰居兒子的婚事,我只好咬著牙齒掏出比平日多幾倍的錢,坐著高價車沿高速返回到家中。得知此趟回家,我多掏了幾十塊,平生節(jié)儉慣了的老婆嗔怪我:“也不討價還價,真是出手大方!贝丝,我只能用“要不是跟明天的婚事,我才不掏那么的錢”來安慰老婆。
從黃土地中走出來,盡管外面的世界很精彩,可我卻還愛著自己的故鄉(xiāng),沒有忘記山那邊還有個家,和村院中的父老鄉(xiāng)親,也始終忘記不了當年在村西南那棵古槐樹旁邊的老池里,給耕牛挑水;忘不了來回路過崔家坡坡去西洼坡溝里砍柴割草的情景。因為這些原因,每次從咸陽回去,自己都要和年齡相仿的村黨,談笑風生,共話現(xiàn)代文明生活。同樣,在自己的心中,永遠默默地記著那條回家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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