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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夜難眠的抒情散文
一日醉酒,終未起床,是夜午時,卻夢中酒醒,遂輕輕起身,披一件外衣借一余光,悄聲挪步于外廳。
窗外,一縷銀絲傾于桌面上,一縷夜風(fēng)驚醒夢中的虬枝牙葉,沒有開燈,我毫無睡意,凝視夜的空中很是清晰。很淡泊的流云、輕風(fēng)像從好遙遠(yuǎn)的夢鄉(xiāng)搖來,又像在夢醒時分搖向遠(yuǎn)方。茲夜,像是要很漫長,我希望是這樣。
一股幽香直撲入鼻,風(fēng)剎時轉(zhuǎn)了方向。不用猜,是我那梔子花開了,雖然我無法看到,但是我可以想象的到她是那樣皎潔、清新,更像那一輪初月
靜,這樣的夜,我輕坐在桌前,好久未有的心境,好想這樣子的時刻、我點一支煙,看、或感受煙的來去自由
窗外,好像又有點細(xì)雨了。還是輕風(fēng)、細(xì)雨聲、聲聲入耳、泊蕩心扉,我又感到有點點的朦朧醉,想去院子走一走,伴著半醉的`月。妻子半醒著問;怎么了?喔;睡不著,看了點書、像要下雨了,外面的花我沒有說完,妻子又打斷了我的話,披件雨衣?啊哦;我應(yīng)著,腳卻沒有再動一動,妻子已進(jìn)入了夢鄉(xiāng)。我又坐在窗前,桌上有一疊稿紙,已經(jīng)很厚,已積了好多的歲月。
一陣風(fēng)聲,伴著我一陣好長的呼吸,和著陣陣雨聲,尋回了我那久遠(yuǎn)的心境。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我在異鄉(xiāng)每個雨夜難眠的一幕,我那相思般雨季的日子
那是很幽香也好斑斕的往事,想起那時,像個故事,卻是在遙遠(yuǎn)的昨天,一陣陣輕雷,雖不見了月色,窗外,卻依然像伴歌伴舞的催眠曲。
然而,我卻找不到筆,但我心卻在為自己憂傷,有很長時間,也許是忙,我沒有了原來的那種激情,終日里除了上班、下班、為生活的忙碌而奔波,我的心境成了另一種心境,也許真的忙,我不再為別人擁有理想、和富有豪華的生活而太在乎,因為我也有,可是今天,我沒有了別人有的東西,更沒有了別人有的東西,那就是原來的我。我曾真切的知道家鄉(xiāng)人賣豆腐雖是小本生意,卻也生活的有滋有味,就像自己的那一點點小豆腐塊捧在別人面前、讓別人慢慢品嘗一樣,我也有滋有味?墒墙裉,我坐在這風(fēng)雨之夜、卻又很寧靜的窗前,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渺小
廳里的鐘聲響了起來,我才從空澈的空間回過神來,原來風(fēng)停雨住了,雷聲也遠(yuǎn)去了,留下了靜靜的夜伴著我,漸漸中,我看到了一抹淡淡的云在飄走,一抹淡淡的亮光出現(xiàn),漸漸的我怦然心動。在剛才還是愁云滿月的情景,竟在那一刻間變得如玉似珍皎潔般起來。喔,難道不為那新月的到來歡呼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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