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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發(fā)瘋的茶會

        時間:2024-08-26 03:58:34 童話故事 我要投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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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發(fā)瘋的茶會

          房前的一棵大樹下,放著一張桌子。三月兔和帽匠坐在桌旁喝著茶,一只睡鼠在他們中間酣睡著,那兩個家伙把它當做墊子,把胳膊支在睡鼠身上,而且就在它的頭上談話!斑@睡鼠可夠不舒服的了,”愛麗絲想,“不過它睡著了,可能就不在乎了。”

          桌子很大,他們三個都擠在桌子的一角,“沒地方啦!沒地方啦!”他們看見愛麗絲走過來就大聲嚷著。

          “地方多得很呢!”愛麗絲說著就在桌子一端的大扶手椅上坐下了。

          “要喝酒嗎?”三月兔熱情地問。

          愛麗絲掃視了一下桌上,除了茶,什么也沒有!拔覜]看見酒。 彼卮。

          “根本就沒酒嘛!”三月兔說。

          “那你說喝酒就不太禮貌了!睈埯惤z氣憤地說。

          “你沒受到邀請就坐下來,也是不太禮貌的!比峦没鼐此。

          “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桌子,”愛麗絲說,“這可以坐下好多人呢?還不止三個!”

          “你的頭發(fā)該剪了。”帽匠好奇地看了愛麗絲一會兒,這是他第一次開口。

          “你應該學會不隨便評論別人,”愛麗絲板著臉說,“這是非常失禮的!

          帽匠睜大眼睛聽著,可是末了他說了句:“一只烏鴉為什么會像一張寫字臺呢?”

          “好了,現在我們可有有趣的事了!”愛麗絲想。“我很高興猜謎語,我一定能猜出來,”她大聲說。
         
          “你的意思是你能說出答案來嗎?”三月兔問,

          “正是這樣。”愛麗絲說。

          “那你怎么想就怎么說!比峦美^續(xù)說。

          “我正是這樣的,”愛麗絲急忙回答,“至少……至少凡是我說的就是我想的——這是一回事,你知道!

          “根本不是一回事,”帽匠說,“那么,你說‘凡是我吃的東西我都能看見’和‘凡是我看見的東西我都能吃’,也算是一樣的了?”

          三月兔加了句:“那么說‘凡是我的東西我都喜歡’和‘凡是我喜歡的東西都是我的’,也是一樣的嘍?”

          睡鼠也像在說夢話一樣說道:“那么說‘我睡覺時總要呼吸’和‘我呼吸時總在睡覺’也是一樣的嗎?”

          “這對你倒真是一個樣!泵苯硨λ笳f。談到這里話題中斷了,大家沉默了一會,這時候愛麗絲費勁兒地想著有關烏鴉和寫字臺的事,可是她知道的確實不能算多,

          還是帽匠打破了沉默,“今天是這個月的幾號?”他問愛麗絲,一面從衣袋里掏出了一只懷表,不安地看著,還不停地搖晃,拿到耳朵旁聽聽。

          愛麗絲想了想說,“四號!

          “錯了兩天!”帽匠嘆氣說,“我告訴你不該加奶油的,”他又生氣地看著三月兔加了一句。

          “這是最好的奶油了!”三月兔辯白地說。

          “不錯,可是不少面包屑也掉進去了,”帽匠咕嚕著,“你不應該用面包刀加奶油!

          三月兔泄氣地拿起懷表看看,再放到茶杯里泡了一會兒,又拿起來看看,但是除了說“這是最好的奶油了”,再沒別的說的了。

          愛麗絲好奇地從他肩頭上看了看!岸嗝雌婀值膽驯戆,”她說,“它告訴幾月幾日,卻不告訴時間。”

          “為什么要告訴時間呢?”帽匠嘀咕著,“你的表告訴你哪一年嗎?”

          “當然不,”愛麗絲很快地回答說,“可是很長時間里年份不會變的!

          “這也跟我的表不報時間的原因一樣。”帽匠說。

          愛麗絲被弄得莫名其妙,帽匠的話聽起來沒有任何意思,然而確實是地地道道的英國話!拔也淮蠖愕脑挘彼芏Y貌地說。

        [-(@_@)-]


          “睡鼠又睡著了!”帽匠說著在睡鼠的鼻子上倒了一點熱茶。

          睡鼠立即晃了晃頭,沒睜開眼就說:“當然,當然,我自己正要這么說呢。”

          “你猜到那個謎語了嗎?”帽匠問愛麗絲。

          “沒有,我猜不出來,”愛麗絲回答,“謎底到底是什么呢?”

          “我也不知道!泵苯痴f。

          “我也不清楚!比峦谜f,

          愛麗絲輕輕嘆了一聲說,“我認為你應該珍惜點時間,像這樣出個沒有謎底的謎語,簡直是白白浪費寶貴的時間!

          “如果你也像我一樣對時間熟悉,”帽匠說,“你就不會叫它‘寶貴的時間’,而叫它‘老伙計’了!

          “我不懂你的意思!睈埯惤z說。

          “你當然不懂,”帽匠得意地晃著頭說,“我敢肯定你從來沒有同時間說過話。”

          “也許沒有,”愛麗絲小心地回答,“但是我在學音樂的時候,總是按著時間打拍子的!

          “唉,這就完了!”帽匠說,“它最不高興人家按住它打了。如果你同它好,它會讓鐘表聽你的話,譬如說,現在是早上九點鐘,正是上學的時間,你只要悄悄地對時間說一聲,鐘表就會一下子轉到一點半,該吃午飯了!”

          “我真希望這樣!比峦眯÷曌哉Z道。

          “那太棒了!”愛麗絲思索著說,“可是要是我還不餓怎么辦呢?”

          “一開始也可能不餓,”帽匠說,“但是只要你喜歡,你就能把鐘表保持在一點半鐘!

          “你是這樣辦的嗎?”愛麗絲問。

          帽匠傷心地搖搖頭。“我可不行了,”他回答,“我和時間在三月份吵了架——就是他發(fā)瘋前(他用茶匙指著三月兔),那是在紅心王后舉辦的一次大音樂會上,我演唱了: 

          ‘閃閃的小蝙蝠,

          我感到你是多么奇怪!’ 

          你可能知道這首歌吧?”

          “我聽過一首同它有點像(原來的歌應為“閃閃的小星,你是多么的奇怪……帽匠全唱錯了。這首歌現在中國有唱片,有些中小學常常播放。)!睈埯惤z說。

          “我知道下面是這樣接著的,”帽匠繼續(xù)說,“是這樣的: 

          ‘你飛在地面上多高,

          就像茶盤在天空上。

          閃啊,閃啊……’” 

          睡鼠搖了搖身子,在睡夢中開始唱道:“閃啊,閃啊,閃啊,閃啊,”一直唱下去,直到他們捅了它一下才停止。
         
          “我還沒唱完第一段,”帽匠說,“那王后就大喊道:‘他簡直是在糟蹋時間,砍掉他的頭!’”

          “多么殘忍呀!”愛麗絲嚷道。

          帽匠傷心地繼續(xù)說:“從那以后,它就再也不肯照我的要求做了,它總是停在六點鐘!

          愛麗絲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聰明的念頭,她問:“這就是這兒有這么多茶具的緣故嗎?”

          “是的,就是這個緣故,”帽匠嘆息著說,“只有喝茶的時間,連洗茶具的時間也沒有了!

          “所以你們就圍著桌子轉?”愛麗絲問。

          “正是這樣,”帽匠說,“茶具用臟了,我們就往下挪。”

          “可是你們轉回來以后怎么辦呢?”愛麗絲繼續(xù)問。

          “我們換一個話題吧,”三月兔打著哈欠打斷了他們的談話,“我聽煩了,建議讓小姑娘講個故事吧!

          “恐怕我一個故事都不會講!睈埯惤z說。她對這個建議有點慌神。

          “那么睡鼠應該講一個!”三月兔和帽匠一齊喊道,“醒醒,睡鼠!”他們立刻在兩邊一起捅它。

          睡鼠慢慢地睜開眼,嘶啞無力地說:“我沒有睡,你們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著呢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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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“給我們講個故事!”三月兔說。

          “就是,請講一個吧!”愛麗絲懇求著。

          “而且要快點講,要不然你還沒講完又睡著了!”帽匠加了一句。

          睡鼠急急忙忙地講了:“從前有三個小姐妹,她們的名字是:埃爾西、萊斯、蒂爾莉,她們住在一個井底下……”
          “她們靠吃什么活著呢?”愛麗絲總是最關心吃喝的問題。
         
          “她們靠吃糖漿生活!彼笙肓艘粫䞍赫f。

          “你知道,這樣是不行的,她們都會生病的!睈埯惤z輕聲說。

          “正是這樣,她們都病了,病得很厲害。”睡鼠說。

          愛麗絲盡量地想象這樣特殊的生活方式會是什么樣子,可是太費腦子了。于是,她又繼續(xù)問:“她們?yōu)槭裁匆≡诰紫履兀俊?/p>

          “再多喝一點茶吧!”三月兔認真地對愛麗絲說。

          “我還一點都沒喝呢?因此不能說再多喝一點了!”愛麗絲不高興地回答。

          “你應該說不能再少喝點了,”帽匠說,“比沒有喝再多喝一點是最容易不過的了!

          “沒人來問你!”愛麗絲說。

          “現在是誰失禮了?”帽匠得意地問。

          這回愛麗絲不知該說什么了,只得自己倒了點茶,拿了點奶油面包,再向睡鼠重復她的問題:“她們?yōu)槭裁匆≡诰紫履兀俊?/p>

          睡鼠又想了一會,說:“因為那是一個糖漿井!

          “沒有這樣的井!”愛麗絲認真了。帽匠和三月兔不停地發(fā)出“噓、噓……”的聲音,睡鼠生氣地說:“如果你不講禮貌,那么最好你自己來把故事講完吧!

          “不,請你繼續(xù)講吧!”愛麗絲低聲懇求著說,“我再不打岔了,也許有那樣一個井吧!

          “哼,當然有一個!”睡鼠煞有介事地說。又往下講了:“這三個小姐妹學著去畫畫!

          “她們畫什么呢?”愛麗絲忘了自己的保證又問開了。

          “糖漿。”睡鼠這次毫不猶豫地回答。

          “我想要一只干凈茶杯,”帽匠插嘴說,“讓我們移動一下位子吧!

          他說著就挪到了下一個位子上,睡鼠跟著挪了,三月兔挪到了睡鼠的位子上,愛麗絲很不情愿地坐到了三月兔的位子上。這次挪動唯一得到好處的是帽匠,愛麗絲的位子比以前差多了,因為三月兔把牛奶罐打翻在位子上了。

          愛麗絲不愿再惹睡鼠生氣,于是開始小心地說:“可是我不懂,她們從哪里把糖漿取出來的呢?”

          “你能夠從水井里吸水,”帽匠說,“你也應該想到從糖漿井里能夠吸糖漿了,怎么樣,傻瓜?”

          “但是她們在井里呀!”愛麗絲對睡鼠說。

          “當然她們是在井里啦,”睡鼠說,“還在很里面呢!

          這個回答把可憐的愛麗絲難住了,她好歹沒打攪睡鼠,讓它一直講下去。

          “她們學著畫畫,”睡鼠繼續(xù)說著,一邊打了個哈欠,又揉揉眼睛,已經非常困了,“她們畫各種各樣的東西,而每件東西都是用‘老’宇開頭的!

          “為什么用‘老’字開頭呢?”愛麗絲問。

          “為什么不能呢?”三月兔說。

          愛麗絲不吭氣了。這時候,睡鼠已經閉上了眼,打起盹來了,但是被帽匠捅了—下,它尖叫著醒來了,繼續(xù)講:“用‘老’字開頭的東西,例如老鼠籠子,老頭兒,還有老多。你常說老多東西,可是你怎么畫出這個‘老多’來?”

          “你問我嗎?”愛麗絲難住了,說,“我還沒想……”

          “那么你就不應該說話!”帽匠說。

          這句話可使愛麗絲無法忍受了,于是她憤憤地站起來走了,睡鼠也立即睡著了。那兩個家伙一點也不注意愛麗絲的走掉。愛麗絲還回頭看了一兩次,指望他們能夠留她。后來她看見他們正要把睡鼠塞進茶壺里去。

          “不管怎么說,我再也不去那里了,”愛麗絲在樹林中找路時說,“這是我見過的最愚蠢的茶會了!

          就在她叨叨咕咕的時候,突然看到一棵樹上還有一個門,可以走進去!罢嫫婀!”她想,“不過今天的每件事都很奇怪,還是進去看看吧。”想著就走進去了。

          她又一次來到那個很長的大廳里了,而且很靠近那只小玻璃桌子!鞍,這是我最好的機會了!”她說著拿起了那個小金鑰匙,打開了花園的門,然后輕輕地咬了一口蘑菇(她還留了一小塊在口袋里呢),直到縮成大約一英尺高,她就走過了那條小過道。終于進入了美麗的花園,到達了漂亮的花壇和清涼的噴泉中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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